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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台上,裴敏敏看著鷹離去的背影,心裡泛起濃烈的不安。

回到房裡,她焦慮的來回走著。

除了壁爐上的時鐘滴答的走,並無任何一絲聲響。

忽然,一股銳利突兀的打破寂靜,劃開空氣迅速的朝她襲來。

「是誰!?」裴敏敏反應快得讓對方措手不及。

她迅速的拿起桌上的拆信刀,反射性的將飛來的銀針打落。

 

鏗!

 

金屬相撞的聲音迴盪在室內,裴敏敏開始擔心起鷹的安全。

「嘖嘖...是我疏忽了,想不到鷹派夫人除了名不虛傳的國色天香,身手竟然和鷹不相上下。」一個男聲在背後響起。

裴敏敏轉過身,只見一名穿著西裝的陌生男子正環抱著手臂,搖頭嘆息。

「你是誰?」裴敏敏忍住下腹傳來的陣陣疼痛,鎮定的問。

在鷹身邊久了對周遭的任何事物敏感性也提高許多,以她的直覺,眼前的不速之客想對自己不利。

 

「我是誰並不重要,不過要麻煩敏敏小姐跟我走一趟了。」男子邊說邊朝她走來。

「不要...」裴敏敏慌張的移動到寬厚的書桌後,手慌亂的尋找桌面下一個緊急按鈕。

「不必找人了,這裡一切的通訊都被我暫時切斷了,如果想再看到鷹的話,麻煩你跟走吧。」男子慢條斯理的自胸口拿出兩吋長的銀針,不懷好意的笑道。

「你..!」好大的膽子!敢直闖方家,眼前的人一定不簡單。

 

裴敏敏冒著冷汗,將拆信刀緊緊握在手裡。

「會有點痛,但為了你的安全,請敏敏小姐忍耐些。」「吃屎吧你!!!話剛說完,裴敏敏在他射出銀針的瞬間扔出拆信刀。

只見他輕鬆閃過鋒利的小刀,同時趁裴敏敏轉身射出第二支針。

一聲悶哼,裴敏敏像沒了支撐的布娃娃般癱軟在男人懷裡。

意識朦朧前,她聽到男人接起手機,講了幾句———

......好的,我知道了,讓他心愛的人受到傷害,鷹才會痛苦不堪。」

鷹,希望你不要有事才好。

 

 

 

「她人在哪裡?」鷹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男人。

「這就要問尊夫人了。」梟派首領朝地上啐了一口血,模樣狼狽不堪。

「快說!」鷹衝上前抓著他的領口大力搖晃。

「咳...大概是在哪個男人身下..

「好!很好!這是你的選擇!」鷹奮力朝他揮了一拳,讓他倒地不起。

瞪著他的眼裡盡是殘忍,他拉了拉領帶朝出口走去。

「把梟派全滅了,一個不留。」

 

一陣陣槍聲與哀號在背後響起,離開的同時,耳邊依舊是梟死前的低語。

「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?」

「裴敏敏不過是看著你的錢才心甘情願的跟你在一起。」

「她的放浪,我們兄弟全都體驗過...

「不要忘了...她到底也是春怡閣的女人。」

這些都不要緊,重要的是梟的那句關鍵———

...她大腿內側的心型胎記,很美。」

 

明知道該相信她,但嫉妒像火一樣焚燒著他的理智。

童年那些黑暗的記憶如雪花般飛來,家中那些為了錢出賣自己美色上位的女人,都來自春怡閣,就是因為她們,他的家庭才會破碎...。當他怒氣沖沖的回到方家,昏暗的燈光下,卻看見臥室床上除了昏睡的裴敏敏,男女凌亂的的衣服被隨意拋在地上,讓他情緒更是火上加油。

鷹大步流星的走到床邊,粗魯的搖醒裴敏敏,被強制離開夢鄉的她睡眼惺忪睜開眼。

「鷹...你回來了!」小臉又驚又喜,她高興的想上前抱他。

「夠了!裴敏敏!不要再做戲了!穿上衣服再說話吧你!」鷹厭惡的隨手將浴袍甩去,不再看她一眼。

「什..」見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,裴敏敏錯愕的將浴袍穿上時,卻看見自己身上斑斑紅痕,馬上意識到他誤會了什麼。

「不!鷹你聽我解釋!」裴敏敏慌張的抓著他的手臂。

「你要的還不夠嗎!」鷹將她的手甩開,裴敏敏被摔到一旁,下腹傳來的疼痛讓她意識到這不是夢。

「不是這樣的...鷹你誤會了...」裴敏敏仰頭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,深深的恐懼攉住她的心,連說話都顫抖著。

「誤會?」鷹視線掃過裴敏敏脖頸間的紅痕,諷刺的笑了。

「你知不知道我滅了梟派第一個回來看你!你卻這樣對我!這樣的表情多可憐,多少男人為你傾心!?」鷹大力的捏住她的下巴,灼熱的淚滴落在他手上,他要自己忽略它。

「我..沒有...!」

「前腳才剛出去,你就急著找男人了?是我不能滿足你嗎?」鷹撇開她的頭,開始扯下襯衫,粗魯的將她拉上床。

「什麼?!」裴敏敏虛弱的掙扎著。

鷹扯開她的浴袍,手掌覆上她胸前的豐滿開始大力的搓揉,俯身吻住她的唇,不願再多聽任何一句。

裴敏敏對突如其來的一切感到慌張,更是心碎...

眼淚不停使喚的滑落臉頰,她用力的咬了他的唇。鷹吃痛的抬頭,染上血的唇角在灰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陰鬱。

他嗤笑一聲,更用力的吻住她,手指向下遊走。

「不要!鷹...我真的沒有...」裴敏敏慌張的喊,手阻止他在向下游走。

「春怡閣的女人不都喜歡這樣玩嗎?你都濕了。」觸摸到她身下的濕潤,鷹嘲笑自己差點被她的眼淚欺騙。

不多說,他封去她的唇,下身一個挺進,將自己碩大的慾望埋進她的緊緻。

裴敏敏身體明顯僵了一下,隨著他一下下大力的衝刺,細碎的輕吟飄出口中。

「你出去你出去…!」心碎的感覺侵蝕她的心智,他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胸膛。

裴敏敏倔強的咬緊下唇,不肯發出任何一聲呻吟,看她寧願傷著自己也不願多說一句,他更大力的頂撞她的最深處,繼續佔有似的衝刺。

「不要...逼我討厭......」裴敏敏絕望的喃喃自語,卻依舊讓鷹聽見了。

鷹逼自己不要上當,說服自己這只是春怡閣女人的手法之一。

 

 

翌日早晨,裴敏敏睜眼,全身各處傳來的疼痛刺激著她,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,心無聲的疼著。

拂去鷹置於腰際的手,她緩慢的起身,陣陣疼痛侵蝕著她的意識,她只覺得自己全身很熱,走向浴室,連身鏡裡的女孩看起來脆弱不堪,慘白的面頰,哭腫的雙眼,全身上下佈滿青紫的吻痕。

裴敏敏撫上嘴角殘存的血跡,勾起一抹淒涼的笑。

是夢嗎?不是吧。

下體傳來的陣痛提醒著她。

原來她也有這一天,曾經的種種回想起來都是笑話,從前的溫存一夕之間全化為烏有,像是不曾存在過。

 

手搭上水龍頭開始在浴缸放水,她坐在浴缸裡努力釐清思緒,但腦袋卻不聽使喚的回想著他們的從前。

「敏敏?」鷹走進浴室,將坐在水中的她拉起。

「走開。」裴敏敏麻木的說。

「你瘋了!水是冰的!」鷹迅速的將她帶離浴缸,順手關上水龍頭。

「聽我說,我...」「離我.....一點...

 

她在發燒。

全身滾燙著,替她清洗的每一刻,每個青紫都讓他自責不已。

當他清理到她的下體,卻發現她正留著血。

鷹狠狠的震了一下,她在流血,月事來要怎麼跟其他男人...

而自己居然...

 

每次月事來她有多不舒服都是自己一手照顧,她總是痛的蜷縮在床的一角無助的顫抖,雙手死死的緊握,白嫩的小手寧願指甲深陷到手心,也不願傷到他。

 

「對不起...敏敏...對不起...」鷹懊悔的抱緊她自責。

 

「管家!醫生!叫醫生來!」

 

 

 

「她發燒了。」老醫生為方家工作已久,他推了推老花眼鏡,下了定論。

「這是治瘀青的。」他遞給鷹一個裝著藥膏的精致小盒。

「謝謝。」即使老醫生不說,鷹依然自他的眼神裡感受到責備。

「我去替她配藥,之後會再送養身子的藥方來,避免她每個月都要受這樣的折磨。」說到最後一句,視線憐憫的看了裴敏敏一眼。

「謝謝您,請慢走。」恭敬的送走老醫生後,鷹回到床邊。

他誤會她了。

他為了梟的幾句挑撥就這樣傷害她,他真的...

對不起。他無聲的對著她說。

 

床上的裴敏敏冒著冷汗,在枕間來回翻覆,睡的很不安穩。

 

「我........」她輕泣的夢囈。

「我知道,抱歉...敏敏,我...很抱歉。」鷹握著裴敏敏顫抖的手,好燙。

 

對不起,好起來,然後原諒我好嗎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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